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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篇博文 含有标签「札记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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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 阅读需 11 分钟

我本来想写挺长的文章。

后来我打开音乐一放:李汉颖老师的《在最美时分别》。

我就什么都不想写了。

只想说一句:“新年快乐”。

毕竟,人是无论如何都会生活的。

而人生,向来如此。

所以不要忘了:新年了,请快乐!

  1. 写文章总需要一点理由,实在没有就只好编造一个如下
  2. 是的,现在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所以,然后呢?
  3. 我们需要花多久才能明白,生活平淡如水,才是人生的终极命题

写文章总需要一点理由,实在没有就只好编造一个如下

不得不说,我们还是年轻的,是实打实的“当打之年”。

我知道,这么说肯定会有人反驳,他可以举出无数个比我们自己更年轻的却更成功的人的例子。

但我终于可以对这些具有一定启发意义的,但本质上无意义的攀比、定性,无动于衷了。

我已经到了,能够清晰地认识,什么是一个人固有的,什么是一个人应有的,以及什么是一个人将有的年龄。

考虑到年龄这个词太过于敏感,并略显消极,请允许我将它偷换成心境,尽管听起来有点不耻贴金的味道。

毕竟,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何以有胆妄谈心境呢。

但也许,能谈,一点点。

是的,现在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,所以,然后呢?

这个年代,在大家很小的时候,好像都有个科学家、数学家的梦想。

我自然也不例外。

尽管我对于这个念想的生长,不能寻得一点点的蛛丝马迹。

毕竟,众所周知,咱目前这个社会,科学家、数学家的待遇,也是令人唏嘘;而当时,兴许也是。

也许最近略好一些了罢。

如果硬是强塞一个逻辑,那大概是小时候见到某个朋友家里有一套《十万个为什么》,而另一个朋友家里有一套《上下五千年》。

但讽刺的是,有《十万个为什么》的朋友,数年后推销起了房地产。

而我,也万万没有想到的,成为了一名工程师。

至于《上下五千年》那位,我们暂时还是先不谈了。

回到我刚刚提到的“也许最近略好一些了罢”。

缘何能起这样的怀疑。

大概是因为华为终于被卡脖子了,国家终于到了一个可以重视基础研究,可以有一定的底气高谈阔论内循环的时候了。

但你知道我怕什么吗。

十几年的教育培养我的第一大人生哲学便是:这一次没有什么不同

我这么说一定有足够的底气,想来华夏已经这么几千年了,老祖先什么政策、什么逻辑没有试过呢。

再怎么都不会能有超越轴心时代的高光时刻吧,从历史结点的意义上来说。

生活在当代的人,我知道,肯定会大谈资本主义/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,相对于封建制度/奴隶制度来说。

但一切都没有意义。

人是无论如何,都会生活的。

而生活的本质,是当下如何做,是落实到接下来的一秒钟你是该眨左眼还是右眼的问题。

并且你会突然意识到,这个问题是如此荒谬,因为正常情况下,我们都是同时眨左右眼的。

而更荒谬的是,人生本便是如此。

我们活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里,是的。

历史不会抹去这些时刻,八年抗战、三年饥荒、十年文革的惨痛仍旧触目惊心,孙先生的遗志仍旧历久弥新着。

历史也会记住这些时刻,一带一路、脱贫攻坚、伟大复兴的号召始终不绝于耳,周总理的希冀始终不负盛开着。

但这不能回答,为什么一间房子竟能抵得上一个人的十辈子乃至更多。

也不能回答,为什么也有一个人仅仅一天,就能赚上上百间房子。

我是多么好奇那个年代,“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”。

所以,请告诉我,时代于个人,于每一个活生生的人,一个有着自己物质追求、精神向往、灵魂自由的人,它究竟该摆在哪个位置。

思考这些很难是吧,所以下一秒,我们又忙着聊下一个天了,或是看下一篇文章了,或是忙下一个项目了, 或是忙下一场恋爱了。

你知道我是这么想这些的吗?

我望着窗外飞驰的丘陵、田野,我其实没有答案。

我偶尔会试图想知道菩提顿悟顿的是什么悟,我奋斗奋的是什么斗,我思索思的是什么索,而我归家归的又是什么家。

我们需要花多久才能明白,生活平淡如水,才是人生的终极命题

有一个心理学逻辑叫自证预言,一个人生长的整体轨迹,会沿着它内心的一条暗线进行。

但很遗憾的是,在我仅有的这二十几年生长长河里,我似乎并不能窥见这一定律。

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是像我一样的,我猜想,可能不多。

我的意思,我是相信自证预言的,但我突破了前二十年我原有的自证预言,后二十年的我,将是一个新的自证预言。

我大概知道原因,无非就是我从小留守独立,恰好读书略有天赋,又喜欢冒险,以至于活成了我现在的自己,大致如此。

若是缺了留守独立这一条,那一定深受家庭影响,可能有继往开来的突破,但不大可能有出乎意料的选择。

若是缺了读书天赋这一条,这个社会顶层设计的复杂性,将使他难得开昧,活得拧巴,亦或痞气。

而若是缺了冒险这一条,也许可以过的顺遂,却难以活得明白,终有一天可能生出被社会骗了的错觉。

但我这样,也不无代价。

有人是会羡慕我的潇洒,我的自由,我却也并不比大多数人幸福,这也是人生规律之一,围城始终存在。

很多时候,我是多么羡慕那些,摆正定位、脚踏实地的人。

但我也是,允许我说,深刻地知道,他们放弃了什么,他们会遇到什么。

以至于有一天,我对自己会心一笑,我似乎可以自由地穿越于社会的阶级之间了。

我似乎,真地活成了一个人。

而非其他什么的。

但可笑的是,我的骨子里又是那么无趣的一个人。

曾经我也许热衷于把这个人标记为 A,把那个时刻标记为 B,后来也索性都任由它们在大脑皮层的喜好了。

我们需要花多久才能明白,刚刚过去的一秒钟,曾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一秒钟;而即将到来的这一刻,也是属于我们的这一刻

但当我们想握起什么,它便从指缝溜走什么;当我们想忆起什么,它便从现在偷走什么。

· 阅读需 8 分钟

中午冒险尝试了重庆辣的重庆小面,那个滋味,真地是……

回来就拉肚子了。

我显然已经过了能吃辣的那个年纪。

这同时也意味着,我到了需要思考自我修养的年龄了。

文雅起见,就记为《一位工程师的自我修养》吧。

于是,漫步夜晚望京的街头,一位男子迎面缓缓跑过,这不巧了吗?正是我的房租爸爸(尽管看起来可能比我还年轻,都有儿子了)。

第一个念头就是,作为工程师,我该不该跟他打招呼。

细想想,昨天上电梯时,中途进来一个人,顿觉有点面熟,可正是他。

似乎同性相斥,我们两次最终都没有什么言语。

难道他也是一名工程师?我如此想到。

他走后,我企图拍下他的背影,毕竟深夜单独跑步的人,一定还是值得肯定的。

既然我没有跑步,而他跑了。

而我是工程师,说明他肯定不是。

所以,这才彼此没有话说吧,不然一定可以聊一聊跑步的最优路径规划问题。

但,这不扯远了吗?作为工程师,我该不该和他打招呼呢?

想着想着,许是太冷,就偶然走进了一家星爸爸,想来一杯热咖啡。

工程师是一定要喝咖啡的,尽管已经是夜晚。

但考虑自己年纪确实不小了,明日还要以一个高昂的斗志约见一位新同事,心想还是稳妥点好,于是点了杯红茶。

但我很显然,立马就觉得不对了。

因为星爸爸的柜台小姐姐转而向我推销后面的杯子了。

原本我是没有兴趣的,工程师是一定要省钱的,而星爸爸的杯子素来都不便宜。

可是她又立即补充道了一句:或者送人什么的。

这可把我一下愣住了,是啊,我可以送人。

我还有一个妹妹,我是可以送人。

很久以前,就有女生送我星爸爸的杯子,我一向觉得杯子有什么好送的。

后来,很久很久后,那个杯子终于碎了。

但在我转身之际,却发现,有看起来不会碎的杯子。

我是可以考虑送一个杯子给我妹妹的啊。

尽管不知道杯子到底有什么意义,但是,是可以送一个杯子的啊。

毕竟七五折。

我便去看杯子。

我想,什么杯子才能体现一个工程师的审美与素养呢。

它一定不能是花里胡哨的,它一定是鲁棒的,它一定是持久化的,它一定是交互友好的。

我很中意一个杯子,它不高,精致,这样能体现一个妹妹的意义。

可是,它相比另一个杯子,只有一个爪子的图案,这样不能显示出是猫爪子还是虎爪子。

这不行,程序要语义化、准确化。

所以,我选了另一个稍显修长的。

它很高,有很显著的虎头形象。

转念一想,这也是极其适合的。

妹妹大了,是时候撑起身边的一片天了。

我要让她知道,属于她的,不再是精致的自我世界,还有顶立的家庭与广阔的社会。

杯子是修长的,希望她能明白成长的过程。

杯子是金红的,希望她能明白稳重的意义。

杯子是保温的,希望她能明白温度的价值。

小姐姐对我说,这个杯子是最贵的。

我很吃惊,因为我其实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。

我只是从工程师的角度,选了一个杯子。

这么看来,在我以工程师的眼光去选择一个杯子之前,便已经有工程师以工程师的素养造了一个杯子。

我感受到了与工程师的共鸣。

我感受到了与工程师素养的共鸣。

小姐姐试图和我聊更多。

询问我的行业,我的出身地。

她的言辞是那么轻微、平和、恳切。

说工程师都是很聪明的人,赚自己好多倍的钱。

不知是幽默还是啥的,问我南京是不是江苏的省会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北京不大不小的星爸爸店里,这位说话满是令人心疼的,一位女孩。

更加坚定了我买这个杯子的决心。

她们最后给我定了七折,不走积分。

确实,积分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
我安静地坐下,以一位工程师的素养,不紧不慢地喝完那杯红茶。

不能太快,否则容易有 bug。

不能太慢,否则显得不是那么聪明。

她时不时将目光飘过来,似乎想和我聊更多。

但是她以服务员的素养,克制住了。

而我只想着这个杯子,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预期会有什么结果的寄给我妹妹。

这是工程师首要考虑的。

我细细地品完最后一口红茶,在五秒内郑重地打开两道门,向不眠的街道走去。

快递大叔还在富有激情的忙着,迎面一位浑身大袄的男人牵着两条狗在冰雪上悠闲地溜达着。

我突然想起进门小姐姐的第一句话:你穿这么少不冷吗。

我记得很清楚,我当时确实没感觉冷。

因为工程师一定会计算好温度选择最合适的的衣服出行。

行走会让我的机体产生热量,与脑部的温度对冲。

而脑部适当的低温,是对身体有益的,尤其是在夜晚睡觉时。

但很显然,这杯红茶,让我明白。

也不全是这样。

· 阅读需 5 分钟

是的,我入职了.

那个曾经改名不拿国一不理发的幼稚男孩,那个曾经背着行囊走南闯北无问东西的青涩少年,那个曾经在朋友圈征伐不公、在家摔过饭碗、在公司写信质问领导的意气青年,他入职了。

曾经,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选项,想上最牛逼的学校,去最牛逼的公司,做最牛逼的工作,有着澎湃的欲望,一路匆忙。

谈不上失败。

断不会停止。

但是时候先做一个总结了。

我的母亲说我不小了

为什么还是话不多

是不是过的不快乐

我背起行囊又走了

我去过很多个地方

那些故事很快就遗忘

我不想看见谁悲伤

就只是一个人游荡

——三旬老汉《世子》

很多年前,我第一次踏入大学的校门时,我在想什么。

已经不得而知。

多年以后,当我再一次踏入大学校门时,我会想什么。

我想,应该是我现在想的那样。

成长,总是这样的。

很多事情,也许你曾经不明白,但总有一天,你会醒悟。

因为某些人,或是,因为某些事,或是,单单因为突然下了一场雪,一场久违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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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记得,十年前,周末教学楼走廊上的阳光是那么的迷人,金色,温暖,一个个眼睛里还透露着稚气与朝气。

我还记得,五年前,社团同学产生严重分歧,一个二十年历史五星级的社团摇摇欲坠,大家一起在黑夜的操场上围成圈,努力地摆正方向。

我还记得,三年前,南下深圳,东临浦江,北往天坛,正式开始背起行囊,学界、业界纷纷撞入我的眼帘,播下我对学习真正的渴望。

三年内,一直一个人,因孤独而开始丰富,因坚定而开始执着,终于有一刻,我学会对自己说:“If this is not our time, when will be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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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时常望着远处发呆,远处的高楼,或者远处的原野,或者远处的孤冢,或者远处的夕阳。

我望着,不是因为渴望什么,我望着,只是因为它们都与我如此相关,只是因为那无穷的远方,无数的人们也与我有关。

我好像早已过了,渴望从什么地方获得什么的年龄。

我开始希望,自己向外释放什么。

我希望我能带来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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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信命运由父母决定,由学校决定,由新冠决定。

我们悠久的历史里,无数文人志士、武将侯门、乞丐与帝后,他们也曾像我们一般彷徨,他们也曾像我们一样有力。

而我们,也将像他们一样,如此。

所以,最重要的是当下。

最好的时刻是此刻。

一切都不为晚。

选择有力的朋友,坚定有力的方向,其余的交给青春、热血希望,交给我们,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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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的冬天,迷蒙而又寒冷。

Go on.

We must go o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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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 阅读需 11 分钟

在《马男波杰克(Bojack Horseman)》第六季中戴安想写一部有深度的、关于“创伤”的书,书名较长:《One Last Thing and Then I Swear to God I'll Shut Up About This Forever: Dispatches from the Frontlines of the War on Women: Arguments, Opinions, Reflections, Recollections》,某字幕组将其翻译为:《再说最后一件事,然后我保证再也不提这事:关于我们做出的选择、伤害的人、去过的地方的最后反思》但是她失败了。我显然也不行。但是……

这个题目,我想了很久,应该说,从年中就开始想了,一直想到前天,也就是 12 月 29 日才敲定,就叫:“混沌与洞见”。

但遗憾地是,混沌居多,洞见居少,哪怕仅有的一点,怕也是夏虫语冰,让大家见笑了。

但每每因我的弱薄,而不敢动笔之际,总有先人叮咛道:忘却的救世主就快到了啊。

可不,这会都已经是 2021 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了。

所以,总得说点什么吧。

网易有人云:“讲过去像是在卖惨,讲未来又像是白日做梦,讲现在又像是旁观者迷,迟迟无语,字字心酸”。

但我偏不信这样的鬼话。

毕竟,惨、梦、迷,乃是人生常态,不惨之人无有后发,不梦之人无有浪漫,不迷之人无有破局。

回顾这一年,满是奔赴满是期盼,既有满满的震撼与感动,也有条条的伤痕与不甘。

今年是项目实践年,应身边的前辈、老师、朋友、同学的邀请,我参与了大大小小多个项目的主开发:基于 React 的算法可视化平台,基于 OCR 与 NLP 的企业智能记账软件、基于爬虫与逆向的企业数据 BI、基于安卓系统的 VR 定制、基于 Electron 的大数据比对系统等等,涉及到了算法、前端、后端、数据、系统等程序开发的方方面面,同时也点亮了自己 Python, JavaScript, C++, Java 等主流语言的技术树。

在这些项目中,有许多遗憾,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,一些放弃了,一些只做了个半成品。

如果说收获,应该是深度接触了不同的企业,对现在一些初期与中期的公司的发展路径、模式,有了较深的体会,这是以学生身份去实习很难体会到的,也是若直接奔赴大公司就便错过了的。

但最宝贵的是,在这些形形色色的项目上摸爬滚打后,我终于摸索出了一条可行之路:“整理之道”。

整理之道

得益于当代计算机学科与软件技术的发展,一些公司开发出了非常优秀的程序化编辑软件,例如sublime, atom, vscode 等等,而我最终选用了vscode并初步成功打造了自己的知识库。

这里的关键词是 自己的知识库

它是来自于书本、来自于生活、来自于工作、来自于互联网,经过自己的涓涓意念,最终汇成的属于自己全部工业知识的一个具体集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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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形式上,我把所有正在学习的、以及将要学习的,都分类整理。

在路径上,我则是持续地将新的经验、想法、规划记录在整个文档库中。

而从这个文档库到现在,才短短一个月,就已经有整整十五万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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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定义

我有一段时间,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,都有在想一件事:在二十一世纪的当代,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,究竟该如何定义。

在我备考的这几年里,每年都会时不时听到各个地方学生跳楼的不幸事件,他们年轻的生命就以这样的形式退场了,只留下了如泣如诉的遗言。

我们,不该被这些定义。

我们,也不能被这些定义。

即使已经经历了三次考研失败的我,依旧觉得生命值得来过;而身边甚至还有正在经历第六次(也许是第七次)考研的朋友,仍在努力地为理想而奋斗着。

这既是一种执念,我不否认。

这也是一种人性的光辉,也许你不认同。

在有大风吹落黄花、夕阳洒满原野、繁星钻进窗台的日子里,我时不时,会走出屋子,有时会望向北方,那是天之骄子霍去病日进千里的傲然身姿;有时会望向西方,那是雪域高原的人们在时代的潮流里或彷徨或奋进的模样。

是的,比起考研、比起项目,今年我最感谢的是,西藏之旅。

西行之旅

在某一篇马男的观后感里,有人用心理学知识阐述了马男背后的“自我实现的预言”理念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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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有意思的是,我有一天偶然翻阅朋友圈,然后看到 2020 年末我写道:“我想去中西部走一步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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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 2021 年整一年中,几乎都忘了这个小愿望。

直到 7 月份做完项目,我突然做了个决定,我要去骑行西藏,做出这个决定,我只花了一晚上的时间,然后就花了一周购买了各种装备,然后一个月半就都在路上了。

很难说,这不是“自我实现的预言”在背后捣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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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遗憾的是,今天,我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。

如果有的话,那就是把我上文提到的个人文档库,即“整理之道”,继续坚持下去,坚持一年看看会有什么成效。

除此之外,我似乎进入了我个人的低欲望时代。

也许,这才是我的“本”。

何为本。

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。这是国之本。

那人之本呢?

人之本,应是人之立身之本。

这么些年来,我结交各种朋友、打各种比赛、研习各种知识,是的,那样纯粹的时光,是令人感动,让我感到充实的。

但那不是我的本。

马克思说,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。

任何人都不可能脱离他所处身的社会、家庭,不可能脱离自己在不自觉状态下形成的性格、习惯、能力、价值观以及身体状况的控制来进行人生的全部选择,这些被控制的选择影响到周边的人与物,这些人与物又会对作出动作的物体进行反作用。社会关系同时也包含了这些个人与其他个人之间的全部互动。

我向来,以为自己是自由的。

我自由地追逐着我所认为要追逐的,我自由地选择着我所认为要选择的。

但事实上,也许我在很多时候可以选择,但也有更多时候,我却无法拒绝。

逐渐地,我才真正意识到,也就是那两个大家经常会提起的词:责任,和义务。

若我不能选择完全自由,那我就要选择必须承担,这个选择,我已经无法拒绝。

考研的我,像一头蛮牛,连续三年在某个时间点疯狂发力。

第一年,在学校连续三个月,每天十八小时。

第二年,在朋友家两个月,进一步在身体与精神上约束自己。

第三年,在自己家两个月,我与母亲作着良久的斗争,我想,我已经找到我的答案了。

无源之水无本之木,无以有有。

有源之水有本之木,有以有无。

新的一年了,让岁月的属于岁月,让我们的属于自己,不求能与岁月争辉,但求无愧于本身。